※動畫設定為主
※時間點接續在羅馬最終戰結束之後
※喬魯諾↔米斯達
※H有慎入




  在討伐毒品殘黨行動的最後一刻,喬魯諾毫無徵兆突然要『驗收成果』。在福葛正式回歸『PASSIONE』之後,除了總部與那不勒斯的行政例行工作,喬魯諾還額外交辦了項特殊專案,要他瞞著情報部門建立起對組織內部的調查網,因此初期除了波魯納雷夫先生之外完全不能指望內部人員任何協助,頂多再勉強算上處境比自己更微妙的沙雷與茲凱羅二人組,而且福葛本身也並非真正信任他們,只是這兩人在組織裡沒有其它容身之處。

  再怎麼說,直接接收自前朝的組織不該完全沒有防範對策,但要暗地裡進行另一個高度隱密的情報網也不是那麼容易,自己一直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就迪亞波羅遺留的人事資料緩慢低調地進行著,前陣子因為米斯達到處踩點惹事,自己免不了被當地成員叫去現場協調,可以自然地深入各區域收集情報不引人注目,這才讓工作進度有了顯著進展。喬魯諾調閱組織成員資料大略瀏覽過後,看不出基於什麼條件、或跟這次討伐任務有什麼關聯性,就篩選出一個情報部門的女人出來,專斷地命令他在極為有限的時間裡深入追查提交報告、連個發問的機會都不給。是會威脅米斯達的人嗎還是影響到這次行動成敗,福葛自然不敢怠慢,然而僅只挖出了一點眉目之後,喬魯諾隨即又命令自己盡速趕往列車現場,並通知米斯達一行人變更行動。

  「──總之,要留毒品小隊一命,也不要毀壞貨物,還有,米斯達你不可以開槍。」下了飛機終於趕在動手的前一刻,福葛聯繫上米斯達,果不其然手機傳來吼叫抗議:『有沒搞錯?那小子是在玩我嗎叫喬魯諾自己來跟我講!』「bo……喬魯諾他在忙……現在沒辦法解釋我也不清楚詳情,拜託你至少等我過去,真的非用槍不可的話我這裡有喬魯諾加工過的彈藥你先不要亂來……」才沒講幾句又換來一連串咒罵,還聽到那票部下幸災樂禍的笑聲,沒辦法,福葛再說道,「喬魯諾說,這是他欠你的收買金。」沒想到這樣說米斯達還真的安靜下來,福葛正想再確認一下命令是否確實傳達,就被掛了電話。真是沒大沒……不、米斯達階級在自己之上,對此他也沒有不滿,但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很火大。馬可波羅機場外,福葛與貝利可羅家族的接應員碰頭,收下特意準備好的車輛憤憤用力踩下油門狂飆,反正現在開的這輛車是贓車,超速罰單無所謂了啦!

  行動地點選在列車進入義大利後的威尼托郊區一帶,好不容易趕到現場場面果然一片混亂,專用列車在預定的地點被障礙物阻擋下來,但車尾好像正冒煙燒出火了,槍砲聲還熱烈地盛大交響,福葛找到在箱旅車裡把風待命的親衛隊新人,沒有看到米斯達……這混帳,為什麼不乖乖一起待命啊!福葛交待新人把車再撤到更遠的距離,用上畢生的忍耐力忍住焦躁、抓緊喬魯諾交給他的提袋奔向列車,要是米斯達真出了狀況完全不敢想像喬魯諾會怎麼……突然間有什麼不對勁,福葛怔愣的剎那,槍砲聲消失了?抬頭便看到列車中段脫節、從半空中緩緩地朝自己這個方向傾斜壓下,啊、翻車了啊。

  等到直升機降落到附近,喬魯諾急步奔跑過來,正看到福葛扛著米斯達的手臂移動、一嘴細細叨唸得米斯達別過頭一臉厭世。米斯達看見喬魯諾更沒多少好臉色,冷哼著,「唷!事情都如你所願結束了你還來幹嘛?撿尾刀啊!」

  「米斯達……我把你摔下去喔。」福葛這麼訓斥同時,喬魯諾伸出雙臂把米斯達攬到懷裡,米斯達靠在喬魯諾肩上埋頭忍痛生著悶氣,福葛默默把『應該連喬魯諾一起摔』的念頭藏在心裡,儘可能不去意識到喬魯諾另一隻搭放在米斯達腰際的手。

  喬魯諾手裡小心翼翼地扶著米斯達,臉上仍一如平常正經冷靜地詢問道,「請簡短報告結果。」

  「士兵都已再起不能,也讓毒品小隊搶了我開來的贓車逃亡,也確認貨物還在貨櫃裡放置好白粉……雖然不曉得為什麼列車會燒起來但火勢已阻斷……」他從喬魯諾臨時交給他的提袋打開,飛出好幾隻白蟻,在貨物紙箱上咬出幾不可見的小洞鑽入,現在大概都已變回原狀的白粉了吧,而毒品小隊搶走的贓車早已報案登錄,很快就會受到警方追查通緝。福葛遲疑下,才再說道,「沒有嚴重傷亡,除了米斯達……不過他是為了救我……」該怎麼說,又火燒車又翻車、裡頭還經歷過一連串激戰,米斯達要不是即時把自己從快傾坍的列車下拉出來時被砸傷,原本竟然只有幾道輕微的擦傷而已,無論如何他還是得感激米斯達,所以米斯達在不能開槍的命令下硬衝進現場的事,這次就不說出來了,雖然福葛想喬魯諾早晚會知道的,但他不想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的事了。

  「好啦快點幫我療傷啦!」米斯達痛得呲牙裂嘴地蜷著腳。

  喬魯諾瞥了米斯達的右腿一眼,再抬起視線對福葛交待道,「善後工作交給你監督,檢調與輿論情報部門那位小姐會處理,其它緊急事態就向波魯納雷夫先生徵詢。」語畢,就在米斯達的抱怨聲中拖著往直升機走。

  米斯達這次帶出門的新部下們半躲在福葛身後,好奇地聽著他們對話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看到喬魯諾帶走米斯達,就你一言我一語用羨慕的語氣高聲喊道,「好好喔!為什麼只有米斯達能搭直升機回去?」「我也受傷了啊!男的也好怎麼沒有派美人來照顧我!嚴正要求落實勞災補償!」「話說回來我還是覺得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

  福葛扶著額頭,耐心對這票好像不受管教的親衛隊預選成員好聲好氣催促著,「現在我們該儘快撤退才是,麻煩各位快點回到車上好嗎?」

  「底迪你誰啊?」「應該先給點褒獎才對吧!」「我覺得我比米斯達還厲害!」「客觀來看那一點還是很讓人在意……」「請客啦吃飯啦肚子餓了吃飯啦吃飯啦……」

  完全不聽人講話七嘴八舌的沒完沒了,福葛瞬間腦袋裡理智炸裂,回過神,這票部下已經一臉呆然地盯著自己發飆碎唸的模樣好一陣子,冷靜下來覺得尷尬之際,似乎有誰拍拍他的肩頭,眾人在起落的笑聲中推他一同上車,回家了。

  直升機起飛後,喬魯諾讓米斯達躺下,小心地脫下靴子剪開褲管,黃金體驗手心覆蓋變形腫脹的小腿再次確認,「粉碎性骨折,但是沒有開放性傷口。」

  「所以?」

  「替身沒法直接穿透他人身體內部,得切開腿部才能觸碰到脛骨,依碎裂程度再看是要拼湊接合骨頭還是清除碎片重造一支。」

  喔不,聽起來又是爆幹痛,米斯達畏縮地吸口涼氣。

  「為了避免你掙扎妨礙治療,我會給你靜脈注射全身麻醉,我看過你的病歷知道使用劑量。很快就會結束。」喬魯諾拖出急救箱邊說道,熟練地在斷腿下小心鋪上吸血綿噴灑消毒液,點滴接上針頭後掛起來擠出空氣,用酒精綿擦拭手臂邊找出血管,在插進針頭前停頓一晌,「侵犯個人隱私我很抱歉。」

  米斯達嘆氣,雖然不是說無關緊要,但這小子當密醫還真是愈來愈熟練了,不過仔細想想好像有大半醫療經驗都是從自己身上累積的,看他一氣呵成地把針頭插進血管固定住,不知道在想什麼,現在握著自己的手掌,大概也只是為了確認麻醉的情況吧。

  就算出發前做了那樣的事,到現在也沒說一句。是不是自己不提的話,就什麼也不說?不過,出現的時間點應該不是知道自己受傷才趕過來的,他可以這樣想吧,沉睡之前他忍不住開口、有點怯弱地問了,「你是不是……來見我的……」他不確定喬魯諾是否有回答,也已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在理應失去知覺的手心裡隱約留下顫抖的錯覺。





  醒來的地方既不是在直升機上、也不是在羅馬總部,手術的時間看起來沒多久,天色還很明亮,是在離行動地點才幾十公里的威尼斯,而且是那一晚的『Boss房間』。身上已換上乾淨的浴袍,大概也幫自己擦洗過的樣子,血污髒漬一點都沒殘留,米斯達慢慢釐清沉睡前跟醒來後的狀況,微轉過頭,看到喬魯諾縮著膝蓋靠坐在床鋪旁打盹。他猶豫著是要叫醒對方、還是直接走人,百感交集說不清情緒,起身輕輕摸上喬魯諾的臉頰,一開始喬魯諾眨動眼睫跟自己視線對上時,似乎還顯得有些鬆懈眷戀地窩著自己手心,清醒過來很快就沉著黯淡下來,他移開目光坐上床鋪邊緣,低聲詢問,「會覺得頭暈或不舒服嗎?腳的狀況如何?」

  腦袋沒有不適感,小腿還有一點腫痛,「沒事,過多久了?」

  「約一小時。」沉默一晌,喬魯諾再補充道,「臨時變更行動是因為我與聖座的人做交易,拜這次行動所賜,我們增加了一點財務收入,而且可以與聖座建立良好的互助關係。善後工作現在正在進行,應該不會有問題……成果超乎預期,你做得很好。」

  居然向羅馬教廷收起保護費了,平常的話,米斯達大概會覺得鬼扯蛋地爽快吧,現在聽了也有一點訝異跟興奮,不過這時候實在沒有調笑的心情,他板起臉孔,「為什麼阻止我用槍?怕留下痕跡?」

  「有人企圖運用司法審判綁架你,不能讓你留下任何把柄。因為你我才及時注意到盲點。」

  司法綁架連組織都壓不下來還扯上教廷?一聽就知道喬魯諾又在背地裡操作什麼,但米斯達也不打算再客氣,「所以是我的功勞吧?」喬魯諾些略遲疑地頷首,米斯達立即捉住他雙臂扯進懷裡,「那我要獎賞。」果然喬魯諾慌張掙扎著抵住他肩頭,米斯達改而擒握手腕扳向兩側,兩人僵持不下,「幹嘛?是誰大言不慚說隨我怎麼做都不會抵抗?你就吃定我會乖乖聽話!」

  喬魯諾垂下臉龐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只有從齒縫間斷斷續續地擠出聲音,「米斯達……這一次就……以後再……」

  「你把我帶到沒有干擾的地方,應該就是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吧!心裡也有期待了吧!」看到喬魯諾握拳僵硬地發顫,米斯達愈說愈氣,「我真是太寵你了才讓你這樣為所欲為!害我搞得這麼辛苦!你這個大騙子!我知道你為什麼會抵抗!你這個人就是很會裝!實際上被我做了會很有感覺對吧!會興奮起來對吧!因為你決定要結束就連自己為這種事感到喜悅都不允許的是吧!我有說錯嗎!」喬魯諾微微晃著腦勺,有點可憐兮兮的模樣惹得米斯達更橫下心來絕對要報復到他雞犬不寧,「你有辦法忍耐就去忍耐!我管你怎麼想我想做愛的時候就是要做!就算你表現得像死魚一樣照樣高潮射精給你看!光是看到你這張臉聞著你的體味就能勃起來個好幾發!」

  「米斯達……求你別再說了……」聲音都已飄忽不穩卻仍虛弱抵抗著。

  「我偏要說!要阻止的話用黃金體驗爆打一頓還是變出藤蔓綁起來敢做的話隨便你!你看你自己是什麼樣子也敢提分手?我告訴你,以後你睡覺洗澡都要給我小心點!就算你逃走我也會去偷你的內褲來自慰,在上面狠狠地射精之後再丟回你臉上!如果這樣還不夠看是要錄影還是電話play老子跟你玩到底!」

  突然間喬魯諾放掉全身力量頹喪著肩頭,來這招,別以為示弱自己就會心軟,米斯達這次已經打定主意蹂躪這個人到底就算求饒也不會停手,喬魯諾卻柔和地搭住他的手按在床鋪上,傾身靠向自己,仰起臉孔來卻是蹙著眉頭,水亮的眼瞳深處帶著恍惚的絕望闔閉眼簾,米斯達心口突然揪緊說不出話,就這樣睜大眼傻愣愣地被吻了……連吻都稱不太上,只是嘴碰嘴即止的肌膚接觸,像對待易碎品淺抹輕拭,還有一絲幾不可察的怯縮,他等了好久,感覺時間好像靜止了,分開後略帶猶豫地,再又稍微變換角度重新落點,再一次又一次、緩慢謹慎地輕覆上來。沒有更進一步,血液卻彷彿在血管裡沸騰、脈搏愈發用力敲擊鼓膜,性慾在全身上下悲鳴叫囂暴動撕扯燒灼,應該要像以往那樣,一碰觸到就盡情地啃咬對方的嘴唇,毫無顧忌地勾弄腔壁翻攪糾纏,用快感把意識侵犯蠶蝕得支離破碎。現在這樣像微風若有似無地拂過,反而讓神經繃緊到疼痛,害怕得完全不敢動作施力,連呼吸都謹慎地屏抑到最輕細,好像稍有什麼動靜一不小心就會破壞現在這份珍貴的……雖然只有一點點,自己終於等待到,即使是這麼微弱卻明確飽含情欲的小小碰觸,彷彿聽到世界失去聲音,鼻尖小心翼翼嗅著髮絲的香氣,好想現在就擁抱喬魯諾,身體在發燙,好想狠狠地用瘋狂的性交摧毀所有理智言語,好想吻他,舔舐每一吋白皙的肌膚,用指頭用力撫遍敏感帶,緊緊地吸吮陽具吞到最深處逼出失控的喘息聲,腦海裡滿是性愛的想像及欲望,不可遏抑地勾勒出熟悉的情色姿態與聲音,明明只是在嘴唇上留下薄弱如同蝶翅搧過的細微觸感,心臟與下腹卻愈發狂暴地繃緊鈍脹。

  數不清被碰觸了多少次,直到喬魯諾垂首微微縮了身體,米斯達回過神來悄悄地鬆了口氣,有些暈眩地等待劇烈的心跳與急促的呼吸慢慢緩和下來。好難受,胸口像被一刀刀切割開來拉扯出每一根神經,卻又有些雀躍,唇上殘留下酥軟的觸感餘韻還輕輕地撓騷心口,情欲在體內盪漾煨烘。喬魯諾發顫地按住手臂握拳擰著床單,眼框有點泛紅,懊惱地咬住下唇,在這種時候米斯達覺得自己竟然還湧出想要憐愛他撫慰他的衝動。

  先開口的是喬魯諾,「你說的沒錯……讓你真的做下去,我一定會欣喜到崩潰。」

  明明剛剛是讓自己的心臟差點崩潰……米斯達不甘心地摸著嘴唇,這傢伙,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如常說話,就自己一個人為這種小到連親吻都不是的碰觸魂不守舍。

  「對不起,我失敗了……」與米斯達體內還迴蕩著情欲的浪潮相反,喬魯諾聲音聽起來愈發沮喪。

  他知道,是自己逼得喬魯諾打破了決心,即使如此,也只是那樣最低限度地來碰觸自己,沒有誰比自己更清楚這個人決心底下的意志力有多麼難以動搖,米斯達撫上喬魯諾的手背,確實地感覺到對自己產生反應顫動,「老實說,跟我在一起是有那麼不好?」

  「不是。」喬魯諾急急反駁,「不好的是我……我想要採取最妥當的做法,卻好像都不正確,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做判斷,還連累你讓你受苦……」

  「那有什麼……」也不是沒關係,但自己是帶著覺悟跟隨喬魯諾、而他的覺悟是喬魯諾帶給自己的,就算喬魯諾允許自己做任何事,但他沒有意願的話自己就會動彈不得。所以這個人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妥不妥當正不正確的?因為分手的事很難受,所以自己都一直避免去思考,但回想起來確實奇怪,就算終止了關係喬魯諾仍持續地付出愛情,這算哪門子分手?這樣就是『比較好』?如果得不到愛的話再多解釋都是無用的,但現在自己有需要這個解釋了,米思達回想著,一開始喬魯諾是怎麼說的?沒有可給予的?感情投入無底洞?「沒有給予我東西是什麼意思?你是想給我什麼?」

  喬魯諾臉色有些黯淡,聲音陡然變得平靜而沉著,「……什麼都沒有。」他思索一晌,與那一晚一樣略帶緊張與謹慎的神情解釋著,「米斯達,對我來說,戀愛是多餘的,原本也認為不需要與任何人發展出親密關係。」

  「喔!多──餘──的──啊?」虧他好心給解釋機會,果然一開口還是又讓自己腦怒起來。

  「我也知道這麼說會惹你生氣。可是要與你交往的話,就必需向你袒誠這方面的想法,我的夢想是成為流氓明星,本來就不適合擁有親密關係的對象,最主要的是我本身對戀愛毫無興趣,不想耗費時間精力去談情說愛。但這一切卻失控了,不管是上一次在這裡、還是今天,我都忍不住誘惑對你出手了……我應該先處理好自己的心態問題,再決定是否要和你交往,結果卻貪戀著你的美色,懷著僥倖心態享受著這段關係……」

  「所以你的意思是,被我吸引,但不想談戀愛?」

  「我……」喬魯諾露出困惑的表情,語氣也變得猶豫遲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這下連米斯達也困惑了,喬魯諾訕訕繼續解釋,「你應該有察覺到,不管有沒有戀愛關係,我們之間相處的方式沒有太大不同,也就是說,作為戀人我一直沒有做到該做的事……」說著,頓了口氣壓住胸口,「我知道一般社會價值觀裡與戀愛對象的交往模式,按需求層次理論來說,我應當滿足你的喜好、提供充裕的物質生活、保護你遠離危險,打造這些保證條件來拉近你的情感……可是,你是帶著覺悟跟著我的,這一點我不能忘記,只要合理、你也有意願,我就會一次次把你送入險地。所以比起社會世俗的常態慣例,重點在於我自己的想法、想怎麼跟你走下去,如果想和你成為伴侶,就必需好好思考自己想怎麼經營感情。我一直問著自己,在感情層面要怎麼跟你往來、具體該採取什麼行動、到底想怎麼做,那不是知識或邏輯可以處理的,經營感情就得曝露出自己的本質。但是不管我再怎麼思考,什麼都沒有找到,一片空白。」喬魯諾有些愧咎地凝視米斯達,露出苦澀笑容,「你明白嗎,我這份感情的本質是空洞,拿掉形式做法與知識理論,就什麼都沒有。」

  這就是喬魯諾所說的空洞?「我才不明白,」講得好像很深奧,但米斯達覺得絕對不對,「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這樣不就好了?談戀愛就只是談戀愛,像之前那樣自然地交往不就行了?」

  喬魯諾搖搖頭,「我不想只是談戀愛……」

  「不然是想要什麼?」

  「我想要……」喬魯諾雙頰染上淡淡緋色,眼瞳裡滿懷情意,聲音變得微弱,「……成為你人生不可或缺的、重要的對象,讓你一直待在我身邊……」

  這傢伙……米斯達頓時臉紅到啞口無言,這傢伙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我覺得……聽起來像是想結婚?」

  「不是的,我對婚姻還是家庭生活沒有嚮往。而且目前義大利法律沒有承認同性婚姻,我會循用其他類似婚姻效用的法律來保障給予你的財產權與關係行使權。」喬魯諾迅速乾脆地平聲反駁,說完趕緊再補充道,「我知道普世觀念裡對婚姻的定義與實務執行,確實聽起來差不多,但我想要的不是表面形式而是具體作為。」

  「……什麼具體作為?」

  喬魯諾心虛的模樣只差沒一手掌心壓著聖經進行告解發毒誓,「……我想將你據為己有……」

  那還不是一樣!米斯達頭痛到覺得自己都睿智起來了,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腦袋清晰地進行理性思考,這小鬼根本該做的想得到的全都做了、完全就差個形式而已,害得自己情緒一下子飛天一下子墜地反覆冷熱三溫暖。他暗自憤恨地決意今天要寫日記!要好好把喬魯諾今天說過的每句話記錄下來,以後哪天這傢伙終於意識到自己講了什麼鬼東西就拿來好好整治他一番。明明分開來看都是讓自己竊喜不已美美的告白,怎麼組合起來會是整個歪掉的鬼結論?到底是怎麼培養出這種奇葩的愛情觀的啊!米斯達一愣,原本喬魯諾確實也是普通地配合自己談戀愛,沒讓自己察覺他的真實想法暗自摸索打算,突然問題就被拉出水面上,什麼時候的?是因為同居的要求?還是說……雖然是不太像樣的親子關係,但喬魯諾本身並未因此沾染上不幸的氣氛,所以他知道已經沒問題,後來也被分手的事轉移注意力,「跟你母親出現有關嗎?所以那麼突然?」

  「為什麼會跟她有關係……」說著喬魯諾硬生生頓住,不是很清晰的印象,一片晦暗冷寂的空間,那副情景是自己情感的倒影,「雖然沒有關係,但是有受到影響。」他思忖一晌,淡然分析,「像我這種幼年與雙親相當疏離的人,通常在人格發展與人際關係上容易產生偏差,我運氣好遇到貴人,得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標,但雙親的行為不是我能學習的對象,我必需自己建構思維模式與價值觀,也因此得以擺脫上一代的行為銘印。只要依循邏輯與知識來思考,面對任何人事物就可以選擇出最適當的對應方式,一直以來不管是學校同儕師長、擦肩而過的旅客、生死相交的伙伴、還是上司下屬對手敵人警員惡混,幾乎可以妥善處理各種人際關係。惟獨在親密關係上,還是出問題了……我從未思考過這方面的事情,直到和你交往才開始設法去彌補這個不足……」喬魯諾勾住米斯達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捧到眼前,像是懺悔又像是祈禱著,額頭靠在手指上,「實際上,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太過舒適,常忘了要好好考慮你的事,就這樣一直拖延放縱下去……我的母親是只顧取樂沒有責任感的女人,我不想成為那種人……我承認我是有點著急了……然而她出現在我眼前,頂多是讓我早點警覺到,必需面對自己的本質。」

  「所以你後悔對我出手?打算一切歸零重來?」

  捧著米斯達的手指稍微施力緊握,「……我空有對你的情欲,沒有先做好判斷就順勢與你交往,但是現在的狀況,也無法肯定就是正確的結果……一切都起因於我對愛情的認知不成熟,好像怎麼做都不對……」

  也就是說,現在這個人完全處於迷失方向的狀態?說起來,喬魯諾雖然行動力強,相反的在理清事態前無論面臨何種險境威脅緊迫,都能夠沉得住氣冷靜分析不輕舉妄動,確實好幾次危機就是仰賴他這種臨危不亂的個性扭轉局面,與其說是理性思考不如說已經把這套行為模式內化成習慣了吧。情緒歸情緒、作法歸作法,以此類推,有感情是一回事、談感情另一回事,因為不曉得怎麼樣談戀愛,所以就先不要談戀愛?米斯達自己也有無法改變的行為準則,不是完全不能同理,但連愛情這種自然而然的事都搞得像在寫1+1=2最基礎的數學證明題,是要等到他寫出愛情論文來才能談戀愛喔?米斯達突然覺得好氣又好笑,原來自己是在跟愛情等級零的初學幼兒談戀愛嗎?「好啊,那都已經讓你按照合理的方式去做了,現在這狀態還要繼續維持下去?」

  「就算不是戀人的身份,我們也可以合作得很好,實際上也如同我所預期,你是堅強自立的人,即使沒有戀愛關係,情感的聯繫與信任實際上並沒有改變……」說著,喬魯諾怔忡起來,「不管什麼時候,你總是如同黎明破曉的晨星耀眼……」

  「所以你這樣就滿足了嗎?無所謂了啊?」米斯達厲聲質問。

  「我……你還在身邊,我沒有失去任何東西……」喬魯諾再又按著胸口,露出迷惘的表情,「我是該滿足了……接下來該做的是讓你滿足,這樣才對,可是,卻不是這樣,只要看著你、想著你、碰觸到你,就感到十分寂寞……」語畢,他自己也有些詫異地掩著嘴唇。

  「寂寞……」米斯達不由得提高音量,「你這小子……難不成在提分手、在我到處胡鬧、應付我任性、幫我治療還是一起蓋棉被純聊天、這樣那樣的時候,其實都會寂寞?」

  「是的。」儘管迷惘還是簡單老實應聲承認。

  太邪門了!米斯達壓著雙頰感覺到血液在耳際喧鬧滾燙,也就是說,在自己一昧地發著脾氣時用溫和的微笑包容、還是抱著自己輕拍背脊安撫自己的情緒、還是緊擁彼此什麼都不做一起入睡、明明說愛著自己卻死都不出手、被自己打破界線間接親吻還是打破界線磨擦嘴唇,這段期間做的這一些那一些種種,原來一直都是懷著寂寞做的?這個小傻瓜、他快不行了,那一些原本讓自己很難受的回憶、深陷糾結悲傷的情緒漩渦,現在回想起來整個印象全然翻轉,都是帶著寂寞的思念努力安慰自己的,好可愛,甜到牙齦都疼痛起來,早說嘛,早知道就不需要忍耐直接撲倒堵住他嘴巴。「那、那現在呢?」他稍微有點期待地問。

  喬魯諾沒有回答,在垂下視線前一刻專注地凝視自己,露出落寞的表情。

  太過份了,明明做了很過份的事卻覺得又甜又可愛,「喬魯諾……」米斯達伸手按住他的手背,雖然有點畏縮地抽動手指,但他已經知道對方拒絕不了自己,也比這個人更清楚為什麼會感到寂寞,他低聲柔和地、盡可能引誘地,「我想跟你做愛……」身體熱度退不下,只有自己這麼焦躁真的不公平。

  喬魯諾握緊雙拳,臉頰渲染情欲幾乎滴出水來地羞紅,咬牙全身微微顫抖著,「……我已經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果然這樣做比較快,米斯達摟住喬魯諾把臉埋在他胸膛裡順便啄上一口,滿腔的情感終於可以盡情宣洩,「不管!我這麼辛苦工作為什麼不能抱你親你,沒辦法誰教你的求愛手段太爛了,分手的事作廢,這件事聽我的!你乖乖等我來追求你就好。沒有經驗的傢伙就老實地談普通的戀愛,別想著一步登天,你可以在短時間拿下組織,不要就以為談戀愛也能比照辦理在短時間拿下來好嗎!」雖然帶點猶豫,但喬魯諾的手指緩緩地撫摸上自己頭髮,他愉快地用臉頰蹭下他的肌膚,有多寂寞就等於有多渴求自己,這樣就好。

  「可是,米斯達……我讓你那樣難過,哪方面都沒做好……」

  「是是,你真的是欠我太多了,不過我原諒你啦。」喬魯諾皺著眉頭難以妥協的模樣,米斯達半垂著眼反問,「對啦你真的讓我很生氣,但本大爺高興原諒你就原諒你,我說了算!不然你憑自己是有辦法讓我回心轉意喔?」

  「嗯……」喬魯諾頭顱微傾認真稍微思忖,「像是為你拿下義大利所有黑幫之類的……」

  可惡!這傢伙完全知道自己的G點在哪!米斯達聽了瞬間有點興奮期待起來,沒拿來要脅喬魯諾果然有點可惜,但算了,他嘆口氣,「不管!這樣就好。不然我問你,我得做什麼事還是達到什麼條件,才能讓你接受我的愛?」

  「……什麼都不用做。」喬魯諾怔住,「……愛不用有條件……可是……」他神色不安地掙扎一晌,又露出糾結而寂寞的神情,「……感覺好難……」

  「反正分手多少次你都會忍不住誘惑對我出手啦,還要繼續做無用的工夫嗎?」似乎不小心戳到了喬魯諾的痛處,他沮喪地悶聲晃首。

  真是讓人費心的孩子。米斯達笑著搔弄喬魯諾的頭髮,跟這個人談戀愛果然很麻煩,不曉得喬魯諾什麼時候才能理解,分手期間自己雖然依然得到了他的愛,但沒辦法付出自己的愛情還是會空虛,反過來也是,如果這傢伙懂得坦然接受愛情就好了,不需要為被人所愛感到如此不安,但是,就連這份徬徨迷惘也這麼惹人憐愛,好可愛,這個人應付不來自己所付出的愛情。

  米斯達開始動手解開喬魯諾的衣襟落下一連串親吻,「你這傢伙就是愛想東想西……」米斯達含糊地舔啃乳尖邊說著,聽著喬魯諾舒服地輕吐氣息,「不過,你可以繼續煩惱下去、煩惱無法解決也沒關係,我都會在你身邊的。」突然間喬魯諾緊緊地擁著自己,臉頰帶著熱度磨挲頸間。

  他輕笑著小小地親著耳殼,「我人就在你眼前,什麼都不想做嗎?」喬魯諾扶著他的肩頭,遲疑地、緊張地落下一個親吻,雖然不是深吻,不過總算不至於再那麼放不開了,說不出口的情意彷彿從嘴唇上融化開來,緩緩地依偎膩貼著。米斯達拾起他下顎用姆指磨挲嘴唇,「這段時間你真的忍著什麼都不做?想著我時只有寂寞而已?我可是想著你來手淫的喔。說嘛,你有沒有做?」

  拗不過米斯達一再催促,喬魯諾聲音低到不能再低,「都、都盡快發洩掉……那種時候……要是不小心想到你,會動搖……」

  「喔?你是怎麼做的?讓我看。」自己大概還是有點報復心態吧,看到喬魯諾懊惱羞怯的臉色,就更忍不住想再逗弄一下,「我就在你面前,你可以看著我做,慢慢來也沒關係……」米斯達敞開身上浴袍,手伸進下體搓揉著喘息起來,「我可以先讓你看我怎麼做的……不要冷落我……」

  喬魯諾難為情地在米斯達使勁煽動下解開褲頭,掏出性器緩緩捋動嚥下鼻音,自己都豁出去沒形象地努力誘惑了,這樣禁不起刺激被自己挑撥底線心情真好。米斯達瞇眼偷偷觀察著他手指律動的方式,在察覺到對方也悄悄暗覷著自己的陰莖時不自覺又膨脹幾分,看喬魯諾的尺寸變化也知道自己有在窺視著吧,感覺腦袋都要糊成一團,米斯達把額頭抵上額頭,不曉得是要仔細注視彼此被情欲翻攪的神情、還是多注意著下體的勃發律動才好。喬魯諾最多只用臉頰貼著自己卻還死不出手,米斯達喘息著忍不住用舌尖鑽入唇縫,隨即被重重覆蓋上來,好好地把自己內部搜刮過一輪,他們飢渴地互相探索彼此,好久沒這樣深入地交換彼此的氣息了,一同侵吞分不清誰是誰的津液,原本只能靠著腦海幻想的觸覺,現在終於化為現實的感受。那種不痛不癢的純潔擁抱已經夠多了,米斯達手掌掐著喬魯諾的臀肉,貼緊自己小腹壓在身下擦蹭,為什麼不更多疼愛自己,把欲望任性地傾洩在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好,自己都這樣為他深深著迷了,既然都那樣感到寂寞,說什麼空洞,不被碰觸自己也會空虛難耐呀為什麼不懂,米斯達用胸膛磨砥著,伸手握住彼此的性器著急地搓弄邊攬住腰際反覆推擠,好想要,為什麼還不快點來疼愛自己。

  「米斯達……我喜歡你……」理智散渙間聽到的耳語傾訴像是火花從神經鑽竄到腦顱,米斯達下意識地回吻,他也好喜歡……哆唆打顫地承受藏在浴袍下的指尖與掌心,帶著力道從腰部一路推上背脊揉到胛骨,再環抱著肩頭緊緊施壓,一手撫著後頸一手依貼著脊椎的弧度順滑而下,絕不是那種親和的友誼擁抱可以比擬的、深切的渴求,無比舒服,迷離著呻吟一起射精了,除了喬魯諾摟著自己緩緩地撫觸延續餘韻,意識一片空白,終於取回了屬於自己的實質感,有點感傷又有點安心地在喬魯諾身體上沉甸下重量,飢渴的餘燼在身體深處悶痛躁動,針扎似地在肌膚相觸的地方升溫發麻。

  氣息稍平復後米斯達再又粗魯地扒光彼此身上最後的衣物,他才不會這樣輕易滿足輕易妥協輕易放過他,他咬上喬魯諾的乳頭、吸舔含弄地邊抱怨著,「完全不夠……喬魯諾……」說著一面親吻過胸膛喉結到耳際,扣住他的十指,光是指間疊合在一起纏繞都甜美得幾乎失神,喬魯諾無防備的散渙視線只屬於自己,「我最想要的就是你……我等得好寂寞……」

  更加粗暴的深吻與愛撫襲捲到身體各處與口腔內部,喬魯諾翻過身壓上來使勁地延著身體曲線揉挲,這是掠奪卻也是自己深切期望的奉獻,想要被佔有填滿被傾注情愛,被碰觸過的每一吋肌膚都狂喜地索求更多蹂躪,特別是被那對迷離水亮的翠瞳帶著欲望凝視,全身上下就不可遏抑地受性衝動發情發熱,米斯達伸到喬魯諾背後、手指顫抖費力地勾開髮瓣上的繩結,喬魯諾苦笑的臉頰微微染上紅暈握拳等待,蹙眉忍耐輕微抖動的眼睫像是緩緩綻放的花朵,彷彿嗅得到香氣,散開的長髮從肩頭灑落曙光一般燦爛,米斯達著迷地用手指撩梳過髮絲,帶著邀請的意味撫上喬魯諾臉龐,散發熱氣的淺吻再次搗擾原本就夠混亂的喘息,手臂被鉗制住、齒列輕力啃咬腋下再細細舔噬,類似騷癢的集中感與鬆懈感讓腰後繃高懸挺,手指擰緊床單趾尖也使力踮張發酸發顫,那裡、舌蕾刷過的觸感敏感到連腦殼內側都被品嘗過似地,陽具勃起在喬魯諾腹膛間不由自主地戳抵磨蹭。

  喬魯諾仍不慌不忙地在身體上一一落下柔軟的唇印觸感,一面用手指輕柔撩撥著莖幹。米斯達費力地撐起手臂促喘,眼睜睜看著喬魯諾扶著自己膝後、用口舌緩緩兜弄著大腿內側,每次總是這樣有條不紊折磨自己的情欲,下腹深處被挑撥起沉甸甸的鈍感無處宣洩,重點部位膨脹起來想被吞噬殆盡幾乎要求饒,指尖發顫地爬梳過華美的黃金髮絲,在白皙的背脊上無力地騷抓催促,將近潰堤之際終於喬魯諾嘆息著地把臉埋入腿根,米斯達繃緊呼吸搖晃起腰肢停不下來,捅攪著腔口擦拭著舌肉盡可能地猥褻至深處,意識像被一道道銳利的鉤爪咬住清晰地下墜崩裂,直到眼角瞥見到喬魯諾拿著自己這副發浪模樣勃起偷偷自瀆,過度香豔色情的畫面刺激身體深處疼痛地被性欲刨剜著,這可不行,他稍稍推開喬魯諾肩頭,側過身調整姿勢,在喬魯諾大腿上啄吻幾口聽到了甜美悅耳的喘息呻吟,腦袋發熱貼上腿間生殖器舔弄愛撫、含在口中用舌胎磨挲吞嚥吸吮,終於再次品嚐到熟悉的氣味與形狀迷醉不已。喬魯諾膝蓋不安磨挲著、腳背弓彎到極致趾頭伸展開來,急促的溫熱氣息吹拂過自己會陰、嘴唇柔軟的觸感與舌肉的溼熱貼著陰囊逗弄打轉,掌心揉著臀肉指頭壓按尾骨,從根部到龜頭的撩搔力道變得輕輕巧巧的根本不夠,好想要,米斯達焦躁狂亂地挺腰蠻攪,同時無力顧及熾熱的柱身滑出口中反覆擦撞臉頰,注意力潰散沒法好好吸住眼前的陰莖流出口涎。

  喬魯諾反覆幾番吞吐後鬆口,手指持續揉搓過幹身與會陰,雙唇銜著前端用舌尖鑽舔馬眼,痙攣的快感幾乎將意識沖刷殆盡,米斯達不自覺地頂進所有能碰觸到的溫熱軟肉,失控地抽插到深處傾洩殆盡,高潮後放空之餘,眼前的陰莖鈴口也滲出液體,他沒多想就含上吸嗍,懷著一絲被填滿被充實的興奮感,喬魯諾瞬間拔高鼻音悶喘,他蠕動著舌頭輕輕拉引,被頂到舌根深處有些難受之餘,帶著腥味的精液燙人地澆灌進喉頭。

  他吐出性器嗆咳交雜喘息好一陣子,喬魯諾慌張地撫上他背脊,模糊的視線裡看起來手足無措,呼吸稍平順後米斯達抹抹嘴巴,「……原來是這種味道……是有點不順口……」瞥見喬魯諾懊悔沉悶的模樣,「幹嘛大驚小怪的。」

  喬魯諾搖搖頭,不過駝紅的臉龐有點介懷靦腆的模樣看起來很可愛,應該是舒服到不行吧,米斯達笑著把人摟進懷裡,「怪傢伙!你自己都吞了那麼多次。」果然手腳很自然就纏上來,他低頭深嗅起懷念的髮香,感覺很好,今天可要把積欠的份好好補回來。

  「你的事我總是不很有把握……」喬魯諾有點沮喪地埋進他胸口,摟在身後的雙臂卻環得更緊。

  「你喔!想那麼多還是乖乖聽我的就好。」米斯達用力搓亂他的頭髮一陣,再緩緩地撫順,「可不要又害我失戀了。」

  喬魯諾傾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複雜得看不清楚蘊含怎樣的心思,但眷戀又迷惘的濕潤碧瞳閃動著光芒,讓他怦然心動不止,小心撫碰自己臉頰的手指又是那麼溫柔。米斯達心疼地擁抱親吻著,這個人對愛情還陌生得未能察覺他口中的空洞,聽起來其實跟寂寞是同一件事。





 To Be Continued |\│

@@@:我的佔有欲聽起來跟求婚有87%像
米4:那就是求婚啊幹!
該怎麼說,整體來說就像是公鳥交配完才來求偶然後想到該要築巢整個順序顛倒
但平常餐風露宿慣了反而不曉得該怎麼築巢覺得很挫折就乾脆放棄求偶……
反正有什麼打一砲不能解決的那就打兩砲、三砲(喂
而且好像還是在福葛努力工作的時候翹班打砲,嘖嘖

新親衛隊員們沒有確切地做人設就隨便寫(喂)用加起來至少要有1.5個米4的坦度這種感覺寫下去(?
會翻車跟火燒車是因為大家互相不配合沒默契(喂喂
米4大概是進戰場負責踹暴走的隊員的(……
不管怎麼說,原布加拉提小隊殘存下來的人,遲早要去結識新的朋友、接納新的伙伴
不管再怎麼思念死者,還是必需看著未來繼續向前走下去

說點較正經的
嘛@@@感情的缺失是沒有在幼兒期好好培養所導致
他童年被家暴時頗有意思的一點是,他繼父是瞞著他母親施虐的
說不定婚姻有維持住....或者說下意識中不想在妻子面前當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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